去远行吧

和柯通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,从旅游谈到目前的现状、谈到工作;最后又绕回来,继续说旅行,和对待生活的态度问题。

其实,几乎每个人都不会乐于安于现状,脑子里多多少少都有对未来的一些想法,所不同的是:

甲在想,我如何才不用继续挨饿?乙在想,我什么时候才能买辆好车?丙在想,我该如何获得全世界的肯定?

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种信念,才能支撑着我们这样的、或许是微不足道的宇宙炭疽细菌沿着各自的生命轨道生存下去,直到生命的尽头。

早些时候,我们5个好友一行,开着吉普车,奔向满是油菜花的田野。发自内心深处的笑容,绽放在我们年轻的脸庞上。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。在都市的夹缝中,在乡间的厂房里,我们一个个绷紧了神经,创造着属于自己的财富。对,为自己创造,人是有自我意识的个体,所以,在一定层面上说来,人都是自私的。

突然很羡慕蚂蚁,他们整天与大自然为伴,团结协作,分工明确,无私劳作。这些“无意识”的小生命,创造了一个个井然有序,让人类都为之汗颜的温暖的小社会。

现代社会,使得我们和自然界的接触变得越来越遥不可及,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紧张,存在着严重的信任危机。这不全是我们的错,我们需要呼吸更多的新鲜空气。

我的朋友,和我一道,去远行吧。

油菜花

外拍

在过去的一周,我要感谢光哥。

不喜欢一成不变生活着的我,总希望像一个量子那样具有不确定的属性。而光哥的一通电话,把我从枯燥乏味中解放了出来。

大约是星期二的晚上,我接到了他的电话,说是有个外拍的单子,问我愿不愿意接。在对主办方要求毫无概念的情况下,我有些退缩了。一方面公司的工作进入了最关键的时刻;另一方面,如果因为误会了主办方的要求,我可能一分钱也拿不到,还白白搭上一天时间。不过,最终不愿放弃这个锻炼机会,遂拍了板,光哥又替我谈定了报酬,一下午2000,真够哥们的。

接下来就是忙碌的一天。上午,我安排好了手头的工作,直奔下沙。旅途出乎意料地顺利,约一小时后,我已经在调试灯光了。比约定时间早半个小时,我抵达了模特的训练场馆,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教室,阳光从3层楼那么高的窗户射进来,温暖的色调,是我喜欢的类型。不过对于布光来说却是极其不利的,摄影灯需要相对较暗的场所而保证引闪器能正常工作,在这么大的一个空间里,连保证2盏灯同步引闪都成了问题。最终,和主办方沟通,选择了更衣室外的一面墙壁作背景,左侧用幕布遮挡,拍摄得以顺利进行。

五月末的天气出乎意料地炎热,模特从T台上忙碌地走下,我机械地重复着“正面-侧面-背面-侧面”,“OK!”,“非常好!”,“GOOD!”几百张下来,已是汗流浃背,不过可怜的模特妹妹们却早已挥汗如雨。这样的情形一直坚持到1200张拍摄结束。

晚上投宿在阿兵哥家里,他那里几乎已经变成我的免费旅馆了,况且还有裸男可以看…汗,我又不是Gay。

红酒,音乐,小阁楼,这就是他那小空间在我眼里的全部。第二天一如既往地6点钟起床,赶回公司上班,临走时还不忘偷一个小蜜蜂,哈哈。

古街,站台,秀

朋友设计的服装进了总决赛,应邀,欣然前往。

提前一天买好火车票,很神经质地,选择了一条从未走过的路,结果绕了很大的圈才到目的地,倒是意外地发现了一条古街。

周六下班后,搭同事的车早早来到老街,拍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片子,我甚至开始怀疑,在朋友的秀开场之前,数码的电就会用完,而我压根儿就没准备带充电器。

在站台上等车,新改建的站台为迎合动车组而加高了,台阶的顶端很窄,没有回旋的余地,当然也就不可能有白线。我站在上面拍夜色,车站制服歇斯底里地吹着哨子吼着让大家下来。原来这趟列车要临时借用这个站台,当列车鸣着震耳欲聋的汽笛从身边呼啸而过的时候,那股气流真的让人感到窒息。

8点半,晚点的列车停靠在松江车站,我打车去大学城。这里的大学建筑比下沙漂亮,只是不太有人气。比赛将在一所没怎么听过名字的大学里举行,因为接我的美女迷路,下车后一个人在3月的寒风里伫立了许久。当我问及这幢酷似5星级酒店的建筑是否图书馆,得到的答复是“行政楼”,彻底崩溃。保安转而指了指正中央金字塔形的建筑,“那才是。”

美女到底是美女,在找到我之后她又迷路了,两个人在校园里像两个幽灵一样晃悠了半天,才在艺术楼找到“组织”。懿曰刚才接我太累便先回房休息去了,留下我和朋友两个人。我们在生活区外一堆欧式建筑中随意找了一家“烧鸡公”共进夜宵,彼此都聊得很投入。末了,我们去东华大学附近的一家校办宾馆休息,洗完澡已经是零点时分了。

难得的休息天还睡不安稳,7点就要起床,8点钟霸占机位,9点半才算正式开场。因为天生缺乏这方面的细胞,看不出个所以然来,只管按快门就是了。也算享受了一场不大不小的视觉盛宴。后面的领导讲话让我很头疼。

不管怎么说,和熊、懿在一起的一天还是很快乐的,我们几乎没有怎么吃饭,但都不觉得饿,比赛的失利之前我们是不曾预料到的,当然客观原因也就不去分析了。火车到嘉兴的时候,我们买了4个嘉兴粽子,味道还不错的样子。熊很给面子地陪我们一起吃,因为他的胃恐怕受不了糯米的刺激。

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之前网上订的冲药去领了,晚上一个人躲起来在房间里冲胶卷,虽然戴了厚厚的橡皮手套,但还是搞不明白左手拇指上的那块皮是怎么掉的。胶片冲得很成功,费了我将近1小时的时间,却也值得。古街,站台,秀被厚厚的银盐颗粒忠实地记录下来,永存于古老的片基上。